摘选：重读资本论 欧洲资产阶级的起源和发展
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读完以后我们读者会感觉到惊心动魄。是个非常残酷的过程。所以，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人世间在它每一个毛孔里面都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资本主义诞生的历史，是以血与火的方式载入人类的编年史。
——王德峰
动产战胜不动产的过程
欧洲封建社会、中世纪社会也有商人啊，他们也从事商品流通，然后货币在口袋里积累起来，积累起来以后，他们按照天然的目标也应当购买土地是吧，但从土地没办法购买，为什么？贵族对土地的等级占有值是世袭的。欧洲在当时欧洲没有无主的土地，土地都有主人，那么有主人当然也对啊，我们中国土地也有主人，问题它的主人是固定的、世袭的，这个等级是世袭的。那么商人属于第三等级呐，贵族是第三等级，在上面是教会僧侣是吧，那么教会僧侣也拥有什么，教会的土地叫教会的地产。那么农民也在教会的土地上耕作，要偿付租税是吧，十一税等等。有三个等级，第一等级、第二等级、第三等级。
假如欧洲没有这样一种严格的封建制，中国其实是严格意义上不是欧洲意义上的封建社会。所谓封建，就是分土建国。就封建，土地这块是我的，整个王室皇帝都承认的。这块地是我的，而且世袭，世袭的，而且我在这里建立起我一个小小的区域的政治结构，叫诸侯国。欧洲的中世纪的整个社会结构是这样的。
中国社会特别有意思的是什么，阶层、上下阶层之间能够流动的。有很高的流动性，一个贫苦的农民也可能上升到什么，高的阶层，他通过两种手段，一种做生意，有钱了，有钱一买土地就地主了，还有一种手段是什么，孩子、科举，所以好好读书，读书科举基地是吧，马上变地主。就像那个，儒林外史里面的范进中举啊，他还没中进士呐，中了举人了，就有人送土地给他了，他穷得要死的一个人是吧，那个终于一下子成为一个小地主啊，上下流动。所以，从中国社会内部是无论如何发展出资本主义来，不可能发展错资本主义的，商业再繁荣也一样。以前的教科书，千万别信啊！什么明末清初，中国社会内部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如果没有西方文化进来，西方资本打进来，中国也会缓慢地走入资本主义社会，怎么可能呢？中国人不会把生产的目的改成剩余价值的，我们追求的是更多的使用价值。土地是财富之母，在土地上的耕作，我们的农作物一可以吃哦，二可以做衣服，种棉花或者种桑树，种桑树嘛养蚕，养蚕嘛丝绸也来是吧，然后我们那些手工业瓷器啊！诸如此类就可以了，使用价值的增多就是生产的目的。
西方人突然把这个生产目的改了一下子吧。改成什么货币的增值这叫剩余价值，他怎么会这样的呢？刚才的道理已经说出来了，因为在商人口袋里建立起来的越来越多的货币没办法购买土地。土地叫不动产，不动产是贵族世袭占有。所以商人呐钱多了没用，于是他们感受到一种什么强烈的要求，能不能撼动土地世袭制，战胜贵族，因为他们很苦，欧洲没有无主的土地，他们的商业通道是什么，在贵族领地的夹缝之中，从事他们商业贸易，所以资产阶级在法语当中叫bourgeoise，法语啊，我们现在说的资产阶级英语，英语也把这个法语这个，这叫对英语来说叫外来词是吧，本来是是法文单词bourgeoise，资产阶级，本来这个是什么意思，叫城关市民。就是bourgeoise的意思。我们到欧洲旅游会发现最看得最多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教堂，一个城堡。城堡是这个贵族领地的核心，然后他向外面辐射这一块都是他的地，那么，另外还有一个贵族，也一个城堡。向外辐射，这主要是他的领地是吧？那么在领地领地的夹缝当中，商人从是贸易。但是经常受到贵族武装的清洗。那么怎么办，组织武装的商队，随时准备跟贵族武装战斗。中国历史上偶尔也出现这种状况叫什么，镖局，是吧。你不是商品流通吗你这个商品从甲地到搬到乙地去卖了耶，一路上要有一个武装来保护自己，边上全是虎视眈眈的贵族武装哎。
所以欧洲资产阶级成长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他偿付的成本就是什么，把自己这商队武装起来跟贵族武装战斗。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是经常的。于是，欧洲最初的城关市民们，这是一个最初的就是资产阶级的前身啊，那么他们怎么办呢，为了保证贸易的流通和资本的运作，需要什么，花第二笔大的成本建立资本所需要的政治制度。于是终于发生了什么，尼德兰革命，英国革命，法国大革命，这是第二笔大的成本，巷战来了。第三笔成本是他们后来付的，就是说他们在战胜贵族等级的同时，边上生长出一个心怀恶意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无产阶级，那么无产阶级跟他斗了。第三笔成本下去了。所以再后来就欧洲资产阶级的成熟分了三个阶段。
那么，中国资产阶级的成熟呢，也偿付成本。第一阶段的成本不是什么武装商队是吧，是什么嘛，贿赂，对啊，就贿赂官场一样，这是偿付的第一笔成本对吧。这个就不展开了，后面第二个成本会怎么样，不知道。就是他一个成长过程，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形成，是一个历史过程。好我们先不说这件事，那么商人的目的是什么，要赢得他手中的动产的自由。货币是动产，动产去赢得自由的标志是什么，能够什么，战胜不动产的历史权威，土地可以服从资本了，这叫动产战胜不动产。实际上，任何国家，包括东方后发的现代化国家，现代化进程的第一步，就其实质来说，一定是什么，动产战胜不动产的过程。在中国也一样的。
那么，在西方呢，它当时是必须如此，货币能够购买土地，土地终于从世袭等级的制度当中走出来，服从资本的运动。那么购买土地的前提是什么，贵族要垮台呀，贵族要解体。欧洲贵族是怎么解体的，在他的后期的奢靡之中，被商人利用了，贵族都追求享受。当时世界上最世界上的奢侈品在哪里的？在东方的，今天的奢侈品都在老佛爷了。欧洲当时的奢侈品就东方，东方的瓷器，东方的绸缎，东方的香料啊。都是欧洲贵族要享用的，那么欧洲的商人去干什么事你知道吧，他们扩大了海外贸易。从东方采购了贵族所需要的瓷器绸缎香料等等，这些来自东方的奢侈品。我们现在到欧洲去旅游，我有一次到美泉宫去，我走进去一看，陈列在那里当时的这些贵族啊！王室的最高享受，全来自东方的，那些瓷器啊，那些绸缎的那些什么东西都成立了就让我们看对吧。欧洲商人就是通过这种手段，让贵族口袋的钱都流到他口袋里了，贵族在自己的奢靡的生活中衰落了。他虽然拥有土地，土地上的什么半农奴也开始逃亡或者他无法支撑这些土地上的这个人的生活，他也会自己驱逐什么，仆人，驱散潜驱散仆从，那么这批人呢，离开了贵族的土地，奔向城市。他们在城市怎么落脚的，怎么生活的，城市的手工业全是行会手工业，行会制度，行会规则是非常严密的，用我们今天的理解的话，你要进入行会做一个行会手工业劳动者，门槛很高。你要找师傅，师傅是不是接受你。
那么，他们来到城市成为什么样一个状况，第一摆脱了原来的封建关系吧，贵族都不要他了，或者他自己逃的。原来的封建的人身依附关系是解除了，他自由了。但同时又自由的什么，一无所有，除了劳动力。
资本是怎么活着的
没关系，有人等着他们，谁？商人。商人口袋里的钱等着他们。你进不了行会是吧？到我这里来。商人开始干些什么事啊，工厂手工业。商人做这件事情是有缘故的，商人本来不在生产领域里的，是在流通领域里的，那他怎么会转入生产领域呢？
道理很简单的啊，他原先所购得的商品都是什么行会手工业提供的。那么，他把从行会师傅那里买到的商品去卖给另外一个地方是吧，这叫商品流动。那么一个商人时间做长了。他一定知道行会生产者，行会手工业的生产者应该听我的，因为我比你们更了解市场需求。
你们应当按照市场的需要，来组织生产，生产什么，以及生产多少，我可以告诉你们。行会师傅如果听他们的话的话，为市场需要生产的话，资本就被发明了。资本主义就来了呀。行会手工业的生产不是为了市场需求，而是有限地区的老主顾的需要。
行会手工业的师傅最重视的是什么，我这个手工业产品的家族的荣誉。我生产的皮靴，我生产的服装都打下了什么家族的族徽。我在这个有限区域的社会地位去靠这个建立的。周遭的老主顾们对吧，总是使用我的东西了，我并不想要什么去扩大生产规模为市场需要而生产。这不是我的愿望。
所以，商人的建议他们是不会听的。这在还在封建生产关系里边呢。终于，一个机会来了，商人的机会来了，大量的从贵族领地上逃亡到城市的又进不了行会的那批人，他们有劳动力对吧？有的人呢，是已经有手艺的。这种有手艺的人一部分从行会里逃出来的，为什么呢？
一个行会在行会劳动的帮工或者徒弟，他的最高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将来自己做行会师傅。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当这种人生的理想破灭了以后呢，他想我一辈子只能是帮工或者徒弟了，我也不干了，因为他自己建立起手艺和有限的生产工具了。他也从行会里出来了。
他带着手艺来的，于是他就像从农村逃来的人一样，都有人——商人等着他们。于是一件事情发生了，在市场上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商品叫劳动力。商人购买劳动力才能让这个劳动力跟生产资料结合。生产资料结合，他生产出来的产品干嘛的呢，卖到市场上去，卖到市场上又干嘛呢？获得他原来货币的增值。
而这货币增值了以后的货币，它就是一种力量，会继续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这件事情历史的发生了，但是，让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的根本目标改变了，就成为下面了，从G到W再到G’。
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发生了之后呢，人类社会，如果这是仅仅是欧洲人的事情倒也罢了，跟我们东方民族没关系，咱们反正是土地可以自由买卖的，阶层可以上下流动的，我们怎么会接受这种事情呢？那么你就是欧洲人自己自家的家务事啊！
你把生产变成了追求剩余价值的资本主义生产是吧，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但实际上，不会没关系。为什么？资本是怎么活着的？就是增值，他一旦停止增值，他就不能叫captial(资本)，他应该叫消费基金。资本的生命就是增值，这是他的本性。资本按照其本性，他一定要什么？要突破欧洲的疆界。它诞生于欧洲的疆界内，但他一定要突破欧洲，因为他必须保持不断的增值。
这个道理啊，到今天也是根本道理。等会再讲这个根本道理啊，就是为什么它要走向世界。要在世界其他地方建立市场。基本原则，就是说它要有市场才能存活。有市场，他才能增值，欧洲范围内的市场是有限的。于是他一定要把全世界人的消费需要看成是市场。把整个地球的自然资源，看成是是增值的材料。这样，东方民族也躲不了了。
资本哪一天灭亡了呢？所有的、全体人类的消费需要统统已经纳入资本运动了，地球上的资源已经不能再用了。它不再能增值。但一旦停止增值，它就死了。
整个世界的资本不再有增值的可能性，它就消亡了。现在还有空间呢，有两个空间，一个是消费领域会不断创造出新的消费需要来。比如说有个IPad是吧？那么，我们都能、都要用，它一下子打开一个新的使用价值的领域，在这个新的实用价值ipad、手机等等，这就叫新的使用价值。
它带来资本增值的新空间。这是新的空间，就是说:就消费需要的领域的开拓，这叫新空间，还有是地理上的空间。这个地球上还有一部分区域资本没进去呢。在这两个方面的空间都占据完毕之后，他就没增值的可能了。
人们说要等待第四，或者第五次科技革命才好，就要创造出一种我们梦想不到的新的需要，新的消费需要。以前的皇帝都没想到我还看电视呢！是吧，皇帝都没有电视能看的，我们现在样样都有了，然后皇帝突然活过来了，一看哎呀，我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人了，你们享受冰箱、彩电、还能开汽车，我不就坐了一个马车吗？资本带来了巨大的新的使用价值的空间，这是他的文明作用。
我们等会再来讨论资本主义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历史阶段，包括东方民族都躲不了。由于欧洲的商人用他口袋里的货币跟一无所有的同时又是摆脱人身依附关系的自由劳动力结合是吧，产生了一件什么事情？这种结合会让货币增值。货币增值到一定程度，他足以跟谁对抗？跟贵族对抗。贵族在衰落中，终于贵族开始出售出卖自己的贵族的头衔，开始出卖自己的土地，这时候贵族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己摇身一变，变成资本家。英国这种情况比较多，叫新贵族，新贵族他其实是用资本的方式经营他的土地，实际上他已经是资产者了，资本家了。
还有一种，他没有做这个转换的，例如法国很多旧贵族纷纷贫困化，然后开始要钱了了，怎么去要钱的，你喜欢男爵这个爵位是吧？或者是你喜欢侯爵这个爵位，我卖给你。他还会维持他的生存了，土地也开始卖给你，现在不是先不是卖的，是租的。
于是租地农场主来了，租地农场主就是最初的农业资本家。那么贵族坐在那里干嘛？土地贵族坐在那里，他拿他的土地占有权做为商品。就我占有这份土地的这个权利来作为商品出售，土地所有权的商品价值就是什么，地租。土地所有权本身做成商品啊，请注意，这件事情中国也在做。
是吧。土地所有权，这个权力本身也买卖了。那么我卖掉后，我的收获是什么？地租。所以，叫做地租。实际上，收地租蛮好的，你拥有土地还有房产是吧，你就坐在那里天天学国学啊！喝咖啡呀，你们每个月照收钱是吧。
你不用去经营企业，也不要去搞什么金融？最舒服的就这个是吧，地产和房产的拥有者是吧，当然房产不大可靠，因为他都会降落，慢慢的，但是土地是有限的，所以你拥有它就好了，那么就是享有地租吧。
原始积累不是资金积累
所以，欧洲终于发生了整个贵族等的衰落，他们的土地的世袭的占有权，终于变成商品到市场上流通去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全面的建立，诶，所以我们上次讲过，所谓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是吧，什么叫原始累积不是指资金的积累，而是什么？土地服从资本运动。
本来在土地上劳动人同时拥有土地的所有权，他比如说小生产者都是自耕农都是这样的，自耕农是成片成片的、就说了破产了。土地被纳入资本中去了。那么这整个过程还非常残酷，我们都听说过圈地运动、什么羊吃人，世界市场海外市场上对羊的羊毛的需求越来越大，是吧，原来种粮食的通通变成什么？放羊的
把这个地圈起来，被称为羊吃人的，我们原来拥有土地的农民都破产，这里改成牧场了呃。那么，这整个过程都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里面描述了一下，马克思写资本论是非常严谨的，他所说的资料全是什么啊？有案可查的，叫蓝皮书。
所以他每天要待在那个什么伦敦大英博物馆，翻开那么多历史资料，在这个历史资料的基础上，比如说写出了原始积累的过程，就是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读完以后我们读者会感觉到惊心动魄。是个非常残酷的过程。所以，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人世间在它每一个毛孔里面都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资本主义诞生的历史，是以血与火的方式载入人类的编年史，它的动力就来自什么，货币政策这样一个商人的目的，而这个商人的目的呢他是要战胜贵族的等级所有制。当然中国温和得多，但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你要搞现代化第一件事去搞工业化是吧，没有工业化哪有现代化。
工业化不能不搞，不搞就要挨打，一部中国近代史告诉我们。那个印度赢得独立，呃这是圣雄甘地领导了运动、独立运动是吧，那么当然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是吧，坚持长久终于英国殖民者撑不住了，走了。印度独立之后，印度社会该怎么样，圣雄甘地提出最好的印度社会就是小生产者为主的社会。
圣雄甘地拒绝印度工业化。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什么？幻想，不可能的。那么中国呢，也不得不搞工业化是吧。那么，工业化的前提是什么？一个农业大国。那么多的人口要从农业领域里边转移到工业生产领域里边。生产那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
开矿，矿也不能吃也不能穿；开了矿以后炼钢铁，钢铁也不能吃不能穿；炼了钢铁要造机器是吧，这就工业化了。所以钢铁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情，萦绕在毛泽东心头啊，当时搞大跃进第一个目标是吧，钢产量提高。后来的不得了这个事情，失败了是吧，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粮食都已经成熟了，没人去收。那一年其实是丰收的，人们都去什么小土炉炼钢铁啊，农村到处都是啊。后来失败是极为惨重的，但是当时搞工业化没办法啊，能怎么办呢？
剥夺农民。工人生产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但他工人自己要吃要穿的吧。所以给他，农民。所以我们怎么理解中国，毛泽东时代这个、计划经济时代。他需要的是什么，一个后发的现代化国家，中国，他的工业化所需要的是什么 ？原始积累。
而原始积累的方式就是剥夺农民的土地所有权。把他们组织到人民公社里去。让他们的农产品跟城市进行什么？交换。交换的时候以一种非常温合的方式来剥夺他们，叫农产品跟工业品交换的价格剪刀差。听说过吧，农产品卖得非常便宜，卖给农民的工业品非常贵。
一个价格剪刀差。这要比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上所描述的，欧洲所有原发的现代化国家的原始积累的这个残酷程度要轻得多了。当然也残酷的，就穷，农民穷的要死，一个农民要养活好几个工人。他自己被必须勒紧裤带过日子啊，那农民的贫穷程度是让我们惊讶的是吧？
所以两个人合穿一条裤子之类的是吧，这种穷到这个穷度（虽然是错字但是穷度别有风味）嘛，呃实际上是没办法。搞工业化，如果不搞商品交换。那么就是最初的、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啊这个愿望，但是不可能，所以还是商品交换，商品交换怎么办呢？价格剪刀差。以这种方式来剥夺农民，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呢？
用市场经济的方式呢，人们这么思想的啊，可能吗？可能在中国搞工业化，或者在短时间里边把工业化体系建立起来。这不可能，为什么？一个农业大国的农村经济一定主要就是自然经济。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啊。如果农民要跟城市进行交换，他会只是拿出了一点点剩余的农产品跟城市交换，靠这一点点剩余的农产品能养活工业化所需要的产业大军吗？
于是他只能非常缓慢会偿还吧呃。所以这个事情的，计划经济的历史必然性。计划经济阶段的历史必然性。所以千万别以为这是在搞真正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是后发的现代化国家，呃搞工业化的必要的什么，制度形式。
现在有许多人设想，如果国民党没有被推翻呢。国民党的政权继续维持着，我们也许今天过得比以前好。其实是什么，这个中国经济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的，一个完整的工业化体系啊，哎，一个可以跟世界经济交流做贸易的一个国家，它的发展水平我认为不会超过。
如果以市场经济的方式来搞工业化的话，它的发展水平不会超过拉丁美洲南美。这个基本判断可以做的。哎，所以中国人是被逼出来的，一部近代史的屈辱和苦难是吧。你在家里过得好好的没惹过别人吧，别人冲进来，打你、杀你。
南京大屠杀，我们惹过日本人吗？但日本人一定要来的，为什么？他已经搞资本主义了。搞资本主义它的生存空间太狭小了吧。日本经济完全靠的是什么，制造业。而制造业它又没有足够的能源和原料吧。他只能出去，一、要打开在国外打开日本制造商品的市场呃，二、掠夺当地的什么自然资源。这两件事他必须做，否则他就活不好。
中国人就只能被他冲进来杀了，这就是资本带来的、资本的本性要求的。这种惨痛的教训和苦难。带来了一个前三十年毛泽东时代、计划经济时代。计划经济时代其实仍然是商品经济，仍然是要追求什么啊，剩余价值。只是我们处在一个没有资本家的资本社会中。
有尽管1956年完成的三大改造吧，私有制都没了呃，一个是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合作化运动，土地重新收回来；第二个是什么，手工业的什么、社会主义改造，把个体手工业劳动者这些组织到集体中去，呃我们上海人都看到过街道工厂吧，诸如此类；
第三个是说啊，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那叫什么？公私合营。到1956车….1956年都完成了，56年之后，中国还有还有那个所谓资产者吗、资本家吗？没了。但是，资本存在者。什么叫资本存在者，国家的投资一定要求利润。否则这个投资全落空了。因为货币、商品交换一定服从价值规律，价值规律来了一定剩余价值规律。是吧，嗯，毛泽东反对利润挂帅。但他绝对不否认利润。呃在经济建设受严重受挫的时候，毛泽东就主张学什么、经济学了，他说过一句话：价值规律是所伟大的学校，我们每一个党的干部都要进入这个学校。
承认价值规律。这是在中国发生的事。在一切东方后发的现代化国家的都要发生这些事情，这就是诞生于欧洲的资本带来了世界的历史。